跳跳地似乎在向萧兴尧询问着什么,得到肯定的答复后,笑得更欢了。而萧兴尧则半俯着身子,笑脸盈盈的倾听着,眼底尽是黑鹫最熟悉不过的缱绻,不过短短几天时间,这温柔释放的对象便换了。
(七)
黑鹫记不得自己是怎么离开的,也完全没注意到萧兴尧是否发现了自己的存在,那一幕给他的冲击过大,似乎刺瞎了他的双眼,很长一段时间,他的眼前都是一片茫茫的黑,什么都看不见。
他本以为萧兴尧只是在同他闹脾气,气自己说了好些难听的话,他本以为只要今天去找到萧兴尧,说两句服软的话,一切就能回恢复平常,萧兴尧就还能回来继续当他一个人的哥哥。
但现在黑鹫明白了,即使他视兴尧为他的全部,兴尧也从不是他一个人的。
萧兴尧的世界远比黑鹫想象的大:他有父母,有朋友,甚至还会有爱人;萧兴尧的世界也远比黑鹫想象得明媚,他有好的学历,有好的人际关系,也会有好的事业,好的家庭。
而黑鹫这个人的出现,不过是他精彩卓绝人生中的一股子调剂,甚至现在还是一丝绝不愿再提及的阴霾。而那位小姐才是应该出现在萧兴尧生命中的人,明媚鲜活,散发着无穷的生命力,不像他,不要说未来,连自己的明天,都看不清。
萧兴尧的生命中,绝不需要一位没有明天的过客。
黑鹫第一次知道了什么是妒忌,萧兴尧的一切似乎都是那么的理所当然,唾手可得。
明明长着同一张脸,萧兴尧却能生活在阳光底下闪闪发光,而自己却整日如同阴沟的地鼠,整天惶惶不可终日。
他不明白,也不甘心,萧兴尧的世界明明那么大,那么耀眼,却偏偏吝啬于施舍给自己,哪怕只是偏安一隅。
这些负面的情绪猛地冲着黑鹫扑面而来,几近将他的