的等了三天,眼睛通红,却仍死死的盯着那个路口,祈求上天可以施舍如同重逢那个秋日下午的悲悯,再给予自己一次仁慈。
未经打理的头发也重新长长,遮挡住了眼里曾经燃起来的一丝光。
秋天河边的深夜很冷,当他还是自己一个人浑浑噩噩的在不见光的地沟里摸爬滚打的时候,当他甚至被抢去唯一一件御寒蔽体上衣的时候,他都从未有像现在这么冷过,冷得彻骨凉心。
黑鹫后悔了,他后悔没有说实话,那句刻薄的言论不是他内心所想,可能在遇见萧兴尧之前的千千万万个日日夜夜里,那确实是他的白日梦。但现在不一样了,现在他只有一个愿望:
他希望萧兴尧可以永远陪着自己,永远是自己一个人的。他别的都不贪心了,他只要萧兴尧一个就好了。
“等天一亮,我就去找萧兴尧,我要把这些心里话说给他听”
黑鹫这么想着,终究挨不住疲惫,沉沉地睡着了。
(六)
黑鹫十分清楚自己实在不该这么莽撞地来大学找萧兴尧,即使现在他带着兴尧之前给自己的棒球帽,也难免会被熟悉萧兴尧的人发现这么张一模一样的脸,这会给兴尧带来麻烦。
但他绝不后悔这么做:
萧兴尧的出现,给他死寂的人生中,照射进了一米阳光。
他就像是个在暴风雪中踽踽独行多年的行者,忽然有一天,被一双手拉进了一间有壁炉小屋子,还给他递上了一杯加糖的温热牛奶。
而现在,他害怕失去这间唯一的庇护所,害怕重新被推进漫无边际的暴风雪中。
想到这里,黑鹫紧了紧外衣,压低了帽檐,决绝地迈开了步子,向学校内走去。
黑鹫是清楚萧兴尧在哪儿的——