很明显，躺在甲板上的那些人已经没有了头。
埋葬即将到来成群的尸体将耗费村民数月的时间，而考虑到即将来临的收获，他们没有时间。罗明盯着父亲寻求指引。
罗生的脸上写满了沉思，他的目光聚焦在大海上。
***
“他们太多了，”肖宁说道，他那坚定的声音穿过客厅的门传来——罗明的耳朵紧贴着那扇门。
“牧师在哪儿？”罗生回答道。
尴尬的脚步声。
另一人说道：“自从他……认罪之后就没人见过他。”
过去几周，已有 20 艘船被冲上岸，每艘船上都载有另一批遇难乘客，不过这次的尸体似乎有所不同。
尸体更新鲜。在男性尸体中，还有女性和儿童的尸体。
罗明更加用力地靠在门上，突然感到身后有人，吓了一跳。
他转过身，看到母亲张丽正把耳朵贴在门上，一头黑发扎成一条复杂的辫子，垂在肩上。她露出顽皮的笑容，把手指放在嘴唇上。
“我们不能让尸体永远放在那里，”肖宁又说。“我的妻子几乎连走过悬崖都要干呕。没人买鱼或捕海鸥，因为他们不知道里面有什么。不知道动物有没有尝过肉。”
“我们可以招募来自山羊村的人，并支付他们合理的工资来挖坑，”罗生说。
“用什么钱？而且我们正忙着种植秋收作物？”肖宁提高了声音。“不。我们应该烧掉它们。”
罗明不得不屏住呼吸才能听到父亲接下来的话。
“这是亵渎。”
“这是为了生存，”肖宁回答道。“我们只有时间，而我们正在浪费时间。”
罗明的母亲牵着他的手，把他拉到走廊上。
当那两个男人走出客厅时，张丽几乎没有看他们一眼，而是假装和罗明聊天。
“而且碗碟也需要洗…”她说。
男人们鱼贯走出门外，向张丽点头致意，张丽则对他们微笑。
罗生和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