说来也讽刺,来看我的第一个人不是贺庭丰。
反而是我的前男友,林时眠。
看到他高大的身影出现时,我鼻尖一酸,眼泪感动地夺眶而出。
无论何时,只要我需要他时,他永远都会出现。
在我康复期间,都是林时眠陪在我身边。
他担心夜里护工照顾不好我,毫不犹豫将公司的事挪到病房里处理。
由于出现在病房里的频次太高,还被医生误认为是我老公,又被厉正言辞教训一顿。
接受完批评后,林时眠才淡淡开口,“我不是她老公,别把我跟那种人渣相提并论。”
可没过多久,我就因伤口恶化再次进了ICU。
医生一次次下了死亡通知,或许是我命大,每次都能逢凶化吉。
林时眠不休不眠照顾我三天,被我强制命令回酒店休息。
就这时,贺庭丰带着孟知语进了病房。
孟知语不满嘟着小嘴,“江姐姐看起来也不像是要死了啊!”
“是不是江姐姐妒忌我,故意使这种下三滥的手段?”
“不过我大人有大量是不会跟江姐姐计较的。”
贺庭丰脸色沉了几分。
“医生说小语只有四个月的时间了,你还有大把的时间,非得跟她争什么争?”
呵,四个月,所以孟知语是没有家人,没有其她的朋友了,是吗?
偏偏让一个有妇之夫日夜陪伴,偏偏让贺庭丰为了她将我关在火场里 我拼命地跪地乞求,哭着喊着求他们放过我,放过我肚子里的孩子。
却只换来凉薄的一句:“不要在胡闹了,小语没有坏心。”
事已至此,我对贺庭丰已无话可说,沙哑道,“贺庭丰,我们离婚吧。”
贺庭丰脸色铁青,他不敢置信我居然会主动提离婚。
因为在他的印象里,我永远都是付出最多的那一方,更别说提离婚的事。
我的伤口还未恢复,此时我不想跟贺庭丰胡搅蛮缠。
“你差点烧死我,难道我不该吗?”
贺庭丰冷笑,突然将我从床上攥下来,本就没有愈合的伤口,被强行撕裂开。
我发出凄惨的叫声,可他却认定我在作戏。
“江岁岁,别装了。”
“我是专业的消防员,就那点火怎么可能烧到你?”
我疼得满头大汗,说不出一句话为自己辩解。
偏偏罪魁祸首还凑到我面前,仔细端磨我的惨样,笑得花枝招展。
“贺哥哥,别说江姐姐演得还很真实,要是让姐姐进娱乐圈,说不定可以拿影后哦。”
贺庭丰没反驳,默许了孟知语的话。
原来他真的对我一点愧疚都没有,可怜我还念叨夫妻情分不想撕破脸。
我忍着疼,用怨恨的眼神瞪向贺庭丰,“贺庭丰,我们完了。”
贺庭丰却不以为意道,“你每次都爱发脾气,也是该好好治治你。”
“等你什么时候服软,我什么时候再接你回家。”
待贺庭丰和孟知语离开后,我毫不犹豫拨通了贺庭丰所在的消防单位。
“你好,我是贺庭丰的老婆江晚晚。”
“我实名举报贺庭丰纵容她人防火,将我烧成重度残疾,希望单位能秉公处理。”